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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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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曜冷靜的說道。

“第一次是紫雲自盡了,第二次碧芳也自盡了……,線索都斷了。”姚芷雲無奈搖頭。

“怎麽可能這邊剛剛出事那邊是得了消息,殺滅口?這分明是說們身邊有是那內應,又或者說們身邊一個就是那幕後黑手。”韓曜最終下了判斷。

姚芷雲聽了韓曜的假設,只覺得毛骨悚然,這種身旁藏著危險物,且不知道何時會害的感覺實是不舒服,而那個也許就是她的至親。

“娘子,不要害怕,如今一切不過都是猜想,但是,總覺得……,無論表哥也好,舅父也好並沒有把實情都告訴們。”韓曜說道這裏停頓了下,認認真真說道,“以後不要來金府了,即使來也要陪著,或者身邊要寸步不離。”

“舅舅和表哥瞞著們什麽?”

“也許……,希望只是的猜想。”看著姚芷雲受傷的神色,韓曜把肯定的話語吞了下去,他想何必事情還沒露出真像之前傷了姚芷雲的心。

“表小姐,表姑爺,夫和老爺讓們過去呢。”杜媽媽帶著兩個丫鬟親自過來請。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片段寫的真累,每一句都怕有BUG,前後劇情不對……_

☆、53神秘黑手

姚芷雲和韓曜起了身,隨著杜媽媽去了正屋的偏廳,金穆文換了套衣衫,又重新梳了發鬢,看著很是儒雅沈穩,張氏正坐下擺的椅子上喝茶。

“快,進來坐。”張氏見了姚芷雲和韓曜便是忙打著招呼。

很快便是有小丫鬟上了茶水和糕點。

等兩個坐穩,就聽金穆文說道,“舅舅真是慚愧,府裏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倒是委屈芷雲外甥女了。”

韓曜看了眼姚芷雲,見她沈默不語似乎心事重重便是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舅父大無需自責。”

此後屋內便是,沒有說話……,氣氛立時變得有些壓抑而沈悶,張氏幾次試圖和姚芷雲說話,卻都被她略了過去。

姚芷雲想著韓曜最後對她說的話,金府之中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告知於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連她都要隱瞞下來?她又想起當日金景盛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心裏就覺得很不知滋味,雖然前世她死於這裏,但是重生之後她已經漸漸的忘卻……,總想著不能因為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去責怪至親,只是沒有想到,前一世的噩夢還是如影隨形的纏著她。

她雖然沒有像前世那樣,嫁到舅舅家來,可是那暗中之一次又一次的來暗害於她,最後一次差點毀了她的清白,如果不是素月恰巧出去,她又如何躲得過?

到底是怎麽樣的事情,一定要瞞著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事情需要拿親生兒子來擋牌?

姚芷雲她心中滿是怨怒,便是這樣,越是至親的越是無法忍受背叛傷害,因為這傷害要比旁給的多上幾倍。

此刻,姚芷雲對金慕文充滿了矛盾的心裏,有失望更有難過,只是她知道有些東西不能一直避開,既然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她就必須要問跟清楚,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舅舅,難道,不想告訴,到底對們隱瞞了什麽嘛?”

金穆文擡頭朝著姚芷雲望去,見她臉色蒼白,雖然語氣沈穩可是卻有些顫音,忍不住心中一痛,“芷雲,知道說什麽嗎?”

姚芷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情緒,“舅舅,這個暗中之他連府中密道都熟悉,不覺得太蹊蹺了嗎?”說道這裏,姚芷雲停頓了下,暗啞的繼續說道,“這個不僅知道府中的密道,他還熟知府內的情況,當時不過去了趟後花園,那個紫雲的丫鬟就自盡了,後來表哥被喊來不久,那丫鬟碧芳也自盡了,紫雲不知道是何,但是那個碧芳可是舅娘跟前得力的丫鬟,府中雖然不說舉足輕重,但也算是有臉面的,可見他應該是頗有些勢力的,可是這府中能指使的動丫這些的不過就是舅舅和舅娘還有大表哥,這個明顯是個男子,那麽自然不是舅娘,也不相信是舅舅,那麽只剩下大表哥?可是表哥他……”

正這會兒,忽然一個闖了進來,被雨淋濕的衣服貼身上,臉上帶著幾分的蒼白,“表妹,別問了,是……,都是做的。”

這竟是昨夜翰林院值夜的金景盛。

張氏大驚,失聲喊道,“盛兒,不要胡說。”

金景盛笑的幾分淒慘和絕望,“母親,不要護著了,從小就喜歡表妹。”說道這裏,金景盛把目光投向姚芷雲,柔和的目光中帶著濃厚情意,如夏日的太陽一般灼熱滾燙,“第一次見到表妹的時候就喜歡了,那時候她個子小小的,長的白皙圓潤,開滿梨花的樹下跳格子,看著是那麽爛漫天真,無憂無慮,後來就心心念念,當知道父親有意讓娶表妹的時候,不知道多開心,只是母親……,為什麽就不喜歡表妹?”

“盛兒?”張氏驚異道。

“那麽喜歡表妹,知道她從青州來了京都,只恨不的去碼頭接她,無奈要顧忌身份便是強忍著,直到她來到府裏,不知道有多欣喜。”金景盛慢慢的說道,似乎陷入某種的回憶,“可是表妹卻固守規矩不肯和多說一句,便是讓新來的丫鬟去把她喊了出來……”

“不,盛兒,那件事明明不是做的,為什麽要承認?”張氏眼見金景盛越說越離譜,便是忍不住打岔道。

金景盛像是沒有聽到張氏的話一般繼續說道,“假裝後花園遇到表妹,幫她壓驚,又生怕被察覺是做的,就把丫鬟推入了水中……,再後來,母親一直不提婚事,心裏很是著急,只是又無可奈何,沒曾想就父親準備讓母親強行同意婚事的時候冒出了韓曜!”說道這裏,金景盛露出痛苦的神色,雙手抱著頭坐地上,“心裏難過極了,表妹出嫁的前一夜,湖心亭喝的爛醉,那時候碧芳來了,她很是善解意,說明明表妹就應該嫁給,如果不是母親一直不願意,們早就是拜堂了,心裏又是氣憤又是難過,就趁著酒勁兒去了表妹的屋子,拿了父親案桌上的迷煙,據說那是從一個犯手中緝拿而來的。”

金慕文目光呆呆的,似乎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讓碧芳幫用了迷煙,就從窗戶跳了進去,後來的事情們也知道了。”金景盛說完,就像是被抽去了生命的枯木一般,頹廢的坐地上,一副任由他們做主的摸樣。

張氏眼眶發紅,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帕子,聽到這裏忍不住哭了出來,“盛兒,怎麽那麽傻,就算喜歡也不能那麽糊塗,是娘……,是娘對不住,要是早知道那麽喜歡芷雲,一定會成全的!”說完便是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可是兩條命啊,怎麽下的去手!”

姚芷雲的臉色從剛才的蒼白,變成憤怒的通紅,從憤怒的通紅又變成氣急的青色,她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金晉升的身邊,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語氣顫抖的說道,“表哥,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金景盛的眼睛裏早就沒有了神采,似乎打臉上的耳光一點也不痛一般,“表妹,只要能解氣就是打死也好,這件事是做錯了。”

“胡說!是問,打算為那個隱瞞到什麽時候?”姚芷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金景盛詫異,擡眼仔細打量這姚芷雲,“表妹,這是怎麽說的?”

“怎麽說?為那背了黑鍋是不是就算準了不會為難於,是不是?可是也太把當傻子了,哪一天出嫁的時候是怎麽跟說的。”姚芷雲冷冷的說道。

金景盛想起婚禮的時候姚芷雲充滿信任的話語,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心像是要被撕碎一樣,只是……,他咬緊下唇說道,“表妹,這時候還肯信,真是越發讓愧疚了,不值得這麽信任,是個該死的禽獸。”

“住口!”姚芷雲大聲的吼道,“口口聲聲說都是做的,那倒是告訴,為什麽聽到碧芳的死訊那麽的震驚,又為什麽總是一副深有苦衷的樣子,還有最重要的是,明明咬了那歹的右手,怎麽到這裏卻變成了左手!”

金景盛露出慌亂的神情,下意識的二把手藏衣袖中,“表妹,肯定記錯了。”

姚芷雲伸出手拽出金景盛的手,只見他的左手上有著明顯的咬痕,事發當時,她只顧震驚也沒顧得及查看,如韓曜所說每個牙齒印皆是有些不同,她的牙口很是齊整……,就是咬出來也是齊整的,可是金景盛手上的牙齒印是有些歪的,如此就能看出來分明就不是她咬的,“表哥,看著牙印是歪的……,到了如今,還要替那幕後黑手隱瞞嗎?”

金景盛頹廢的收回手,忽然間哽咽的說道,“表妹,對不起,對不起……,但是也是沒辦法了。”說完那眼光有意無意的朝著金穆文看去,“當日,酒醉昏迷之中,似乎看到一個影朝著的院子而去,便是好奇的跟了去。”

姚芷雲察覺到了金景盛的眼神,忍不住心中一驚,咽了咽口水,艱澀的問道,“看到了誰?又為什麽替他隱瞞。”

張氏聽了這裏,眼睛突然冒出的希望的火花,她急切的走了過去溫柔的抓住金景盛的手,帶著幾分哽咽說道,“盛兒,別怕,就只接說好了,娘喝爹爹都會為做主的,娘早就知道不是這樣的孩子……,剛才真是差點嚇死娘了。”

姚芷雲眼看答案就眼前,金景盛卻是猶猶豫豫的,便是忍不住催促道,“表哥,口口聲聲對不起,這就是的行動?難道說的對好都是假的嗎?”

“不是,表妹……”

“忍心看著一次又一次被傷害,卻毫無防備,最後終於被那得逞?”姚芷雲下了重藥。

“別逼,表妹,求了。”金景盛忍不住哀求道。

“盛兒,倒是說出來啊。”張氏也忍不住催促道。

忽然,屋內傳來金穆文暗啞的聲音,“都別逼他了,是,那個是。”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好辛苦……腦子昏昏沈沈的。錯別字明天改,見諒。

☆、54真像

金穆文這一番話驚的姚芷雲等都慌了手腳,張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腳步顫抖的跑到金穆文的跟前,“老爺,這是要做什麽?就算盛兒不肯說出那的名字,也不能自汙啊。”

金景盛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說道,“父親,這事和無關,都是孩兒不孝。”

“盛兒,就別為隱瞞了,事到如今已經是無法抵賴了。”說道這裏,金穆文像是忽然老了十歲一般,眼睛無神的望著不知名的方向,慢悠悠的說道,“芷雲,當日是做的,事到如今舅舅無話可說,也不敢奢求的原諒,唯有任處置發落。”

姚芷雲臉上止不住的震驚,覺得忽然間頭暈目眩的一個踉蹌就要倒下去,恰好韓曜及時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她才得以喘息,她張了張口,只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她轉過頭看著金景盛,“表哥,當日晚上看到的身影是舅舅?”

金景盛卻是低著頭不肯說話,姚芷雲甩開韓曜,上前跪下和金景盛面對面,她揪著他的領口,對視著他痛苦的眼眸,忍不住大聲的問道,“快說啊,明知道已經識破了不是做的,何必還要這般抵賴!從小沒有娘親,卻一直把當哥哥一般,怎麽能如此待……,如此待。”到最後卻是帶著幾分哽咽的聲音。

“表妹……,別哭。”金景盛看到姚芷雲哭,有些手忙腳亂的想要伸手幫她拭淚,又想著她已經為他婦,心中一痛,只覺得漫天的痛苦湧上心頭,也忍不住哽咽道,“表妹,說,別哭……。”說道這裏,金景盛一咬牙,“當日看到確實是父親。”

姚芷雲直勾勾的看著金穆文,“舅舅,真的是?”

金穆文似乎有些無法直視姚芷雲,便是別過頭,艱澀的點了點頭,“是舅舅對不起。”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姚芷雲似乎有些歇斯底裏,她實不敢相信,哪個疼她入骨的舅父竟然是這樣一個披著皮的禽獸。

金穆文似乎很是痛苦,緊緊的捏著的手指上青筋暴起,“別問了,反正是舅舅對不起,如今只要能解氣,無論如何舅舅都聽的處置。”

“不相信……”姚芷雲頻頻搖頭,她想起初見舅舅時候的親厚,又想起舅舅為了自己的婚事一次又一次的費盡心機,簡直是操碎了心,金府中舅舅說話一言九鼎無敢反駁,就是她也會多半聽從,如果舅舅真的對她有齷齪的念頭,又何必把她嫁出去?每日裏看著豈不是更容易……

忽然,姚芷雲想起自己前世的冤死,當時碧芳口口聲聲說她腹中的孩子是孽種,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張氏懷疑她和舅舅有染?

雖然,姚芷雲極度不願意相信,但是這麽解釋,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前世冤死的秘密,還有金景盛如此拼命的袒護,除了他的父親還會有誰?

姚芷雲猛然的上前抓住了金穆文的右手……,好一會兒,她忍不住踉蹌的向後退去,眼中盡是絕望的神色,語氣艱澀的說道,“舅舅,竟然真的是。”

正這會兒,“夫,這是怎麽了?”杜媽媽一旁抱著倒地上的張氏,焦急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忽然她的手碰到張氏的鼻端,忍不住驚呼道,“夫,怎麽沒氣了。”

這下屋內的大驚,離張氏最近的景盛幾個箭步走了過去,忍不住喊道“母親!”

“舅娘!”姚芷雲也趕了過去。

如此,金府內一派混亂,好一會兒請了郎中過來,等到張氏重新恢覆神智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分了。

張氏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坐一旁的金景盛……,隨即又看到站窗欞下的金穆文,忽然就大哭了起來,“這是造的什麽孽,老爺,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金穆文好一會兒才說道,聲音暗啞,語調虛弱,似乎疲憊至及,“一切都是的不是,千萬不要想不開。”

“不相信,為什麽這麽對……”從來都是溫柔低語的張氏這一次終於忍不住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女子,大聲的吼出自己的痛苦。

姚芷雲見張氏已經無礙,便是起身對著張氏說道,“舅娘,已經無礙了,就回去了,以後……還請舅娘保重。”她此時已經平覆了心情,變得冷靜淡漠。

“芷雲……”張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如何繼續說下去,自己的親舅舅幹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要姚芷雲如何承受?她以後真是沒臉見她了。

姚芷雲福了福,轉身離去,外面陽光正好,雨後的晴空帶著幾分清爽的氣息,韓曜正背手而立的站著,背著的陽光映出他高大矯健的身影,如一座安然可靠的山,讓任何時候都可以得以安心。

聽到腳步聲,韓曜回頭,他朝著姚芷雲爽朗的笑了笑,伸出手來,“回去吧。”

姚芷雲把手伸了過去,然後被他緊緊的握住,兩個慢慢的相攜離去。

回去之後,姚芷雲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她夢到小時候娘親的摸樣,又夢到第一次見到金景盛的場景,那些好的,或者壞的……,反反覆覆的出現她的腦海中,就連許久不曾想起的冤死的孩子也夢到了,不過幾日,姚芷雲便是臉色蒼白,看著很是憔悴。

韓曜看著很是心疼,便是叫了禦醫過來,開了些安睡的藥劑,他又帶著姚芷雲去象迷山看楓葉,去景潤道觀看泉水……,卻絕口不提金府的事情,如此過了一月有餘姚芷雲才漸漸的好了起來,面色恢覆了紅潤,臉上露出慣有的笑容,這讓韓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等到姚芷雲恢覆了心境,已經是十月中旬了,一股寒意侵襲了京都,落葉紛紛飄落,看著很是蕭瑟……,姚芷雲想著自己這些日子讓韓曜很是擔憂,便是有些內疚,想著要給韓曜做些衣衫,叫素月去庫房取些布料過來。

素月從庫房回來,拿了一卷的白色淩布,這是川州產的三紋淩布,面料柔軟舒適,最適合做內衫了,只是價格也不菲,都是姚芷雲帶過來的嫁妝。

姚芷雲按著韓曜的尺寸,裁了布料,開始一點點的做了起來,晚上的時分,韓曜派了小廝過來說,他有事要出去讓她自己一個用膳,晚上也不要等了。

兩個成婚後,還是第一次沒有一起吃晚膳。

韓曜除了是韓國公府的世子,還有個四品的虛職,只是根本無需上朝,兩個每日裏都是朝夕相處,早上韓曜早起去練武,等姚芷雲起來,他已經是回來了,兩個便是一起用了早飯,隨後韓曜會去書房忙一些庶物,中午的時候兩個又一起用飯,然後去花園走走散散步,再睡個午覺,有時候天氣好了,還會花園的葡萄架下弄了躺椅睡覺,如果睡得晚了韓曜就會呆西次間看些書和姚芷雲閑聊,如果還有時間他便是會去書房忙些庶物,待到晚上兩個一起用膳,日子簡單但是倒也溫馨。

姚芷雲打發走了小廝,便是讓傳了晚膳,看到一月如一日的清淡菜色,忽然覺得沒有了胃口,佟姑姑一旁見了說道,“夫,這些菜雖是姑爺愛吃的,總歸太素了些,姑娘前些日子憂心過度,雖說現好了,但還是要補一補的。”

從金府回來之後,姚芷雲很是郁郁了一陣,佟姑姑幾個都為著她打轉根本沒空想別的,韓曜特意讓去買了些燕窩參等補品,那一陣子倒是沒讓她吃的太差……,只是如今突然又變得素凈,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佟姑姑見姚芷雲沒有異議,便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夫,那飯菜要不要讓龐豐家的去做?”

“龐豐家的?”姚芷雲詫異道,她記得當時急匆匆的從金府回來,根本沒有把龐豐一家子帶回來。

“夫回府後不久,龐豐家的就拖家帶口的來了,說是舅太太吩咐了她……,以後生死都是夫的。”

姚芷雲這才想起來,當時收了龐豐一家子的賣身契身上,只是回來後一直沒來得及想這事,“怎麽才告訴?”

佟姑姑笑道,“姑娘當時整日魂不守舍的,就連姑爺也很是擔憂,奴婢哪敢告訴姑娘龐豐家的來了,怕姑娘聽了是舅太太府裏的,不高興。”佟姑姑每次心情好的時候,便是會忘記喊夫,還是像從前那般喊著姚芷雲為姑娘。

姚芷雲看著眉開眼笑的佟姑姑,知道自己那幾日的郁郁嚇到了佟姑姑,便是也跟著笑了起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想著自己這一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波折和事情,感嘆一般的說道,“如果總是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情,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總是要往前看。”

“姑娘能這麽想,奴婢當真是放心了,那奴婢這就讓龐豐家的露一手,記得姑娘最喜歡吃她做的那羊肉羹,如意竹蓀,松鼠桂魚……”佟姑姑對姚芷雲的喜愛的吃食如數家珍。

“羊肉羹時間有些長,就做那如意竹蓀,松鼠桂魚就添菜就好,對了,讓她多做一份,們也跟嘗嘗。”姚芷雲想了想說道。

等韓曜回府的時候已經是隔日的下午了,他身上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一旁的齊左忍不住問道,“如今哪裏還有餘錢,世子爺已經把京能賣的產業都賣了,只剩下那禦賜下來的十幾處莊子,可是這莊子又不能賣。”說道這裏露出幾分的不滿。

韓曜訓斥道,“這不是該說的。”

“可是世子爺……,那位也太不顧世子爺的處境了,萬一要是讓看出幾分異樣來,這不是把世子爺放到那風口浪尖上嗎?”齊左不服氣的說道。

韓曜擡首看著庭院內長只剩下幾片葉子的槐花樹,嘆了一聲說道,“心裏有數,就別說了,還有這事情不能讓世子妃知道一分,知道嗎?”

齊左嘟囔道,“世子妃帶了那麽多的嫁妝,補貼下家裏用度也是應該。”

韓曜氣急,一擡腳就朝著齊左踹去,齊左很是機敏,一個閃身便是躲開,他看韓曜真的動了怒便是笑嘻嘻的說道,“小的知道了,這就去辦世子爺交代的事情。”說完就一溜煙拍跑掉了。

“這小子……”韓曜無奈,齊左從小跟他的身邊,是齊總管的小兒子,為聰明機敏,隨機應變,身手也不俗,一直很得他喜歡。

看著熟悉的院落,韓曜露出幾分溫暖的笑意,“娘子,回來了。”他進了屋子,屋內有些暗黑,姚芷雲坐那窗欞下的圓木椅上,背對著他。

韓曜有些奇怪,想著今天是怎麽了?那些丫鬟婆子一個不,便是幾步走了過去,扶住姚芷雲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麽為夫回來,娘子也無動於衷?”面對了面,韓曜才看出姚芷雲的臉色有幾分不對,“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姚芷雲恨恨的甩開韓曜的手臂,“夫君,倒是怎麽看妾身的?”

韓曜挑眉,他想不明白,怎麽他剛回來就朝著他發脾氣難道昨夜他未歸便是生氣了?隨即否決道,姚芷雲並不是那麽沒有眼界的,拿這種小事鬧性子,那到底是會是什麽事?“娘子,到底是怎麽了?難道府邸裏有惹生氣了?”

姚芷雲看著韓曜緊張的神色,那些不滿都變成了委屈,她眨了眨眼睛,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如今府邸都是這樣的光景了,夫君怎麽都不告訴?聽齊管家說,那些補藥都是夫君賣了最喜歡的翠玉的筆洗才換的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拿柿子砸我,小碧可是帶著鋼盔呢。

我得說有些事情不要光看表面……,似乎要劇透了,摸頭,嘿嘿。

☆、55撥開

韓曜聽了這話,又是尷尬又是惱怒,“這個齊管家,我早就囑咐過他……”隨後便是喊道,“來人,去喊齊管家過來。”

姚芷雲的眼淚卻撲簌簌的留了出來,“夫君,你到底是怎麽看待妾身的,府裏這麽大的事情也瞞著妾身。”

韓曜從小便是養君處優,恣意灑脫,又何曾因為黃白之物如此的狼狽過,如今見了姚芷雲看破府內窘迫的境地,竟是覺得難堪無比,似乎被人戳破了內心最隱秘的事情一般,他哼了一聲,背手而立的站在屋內,語調帶著幾分惱羞成怒,“娘子,你哭什麽哭?”

姚芷雲聽了這話,越發覺得委屈,抽抽搭搭的道,“夫君,你這般待妾身,讓妾身很是寒心。”

韓曜聽了也很是委屈,自己為了讓姚芷雲過的舒心,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結果呢?她現在對他說很寒心?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她才叫他寒心!想到這裏韓曜只覺得心中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感,“雖然說沒有把府邸中狀況告訴娘子,但是你哭哭啼啼的,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娘子。”

韓曜又想起幾日前,王寒知等人邀他去那煙花之地,他如今是初成婚,又是娶了心尖上的人,哪裏還有那等心思,何況他本就不喜這些,便是想也沒想的拒絕,沒曾想,幾個人便是異口同聲的嘲笑他是個妻奴,只說娶了娘子之後便是成了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好是一頓取笑。

他想著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自己平時太過寵溺,已經讓姚芷雲失了分寸,他這般艱難還要為了哄她高興,吩咐了齊管家不要讓她知道,結果倒如今卻是成了他的不是,這女人,簡直就是……,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姚芷雲沒曾想,平時對她溫柔體貼的韓曜這一次這般的強硬,忽然覺得心中隱憂的事情變成了事實,憂傷的說道,“我就知道夫君,你根本就瞧不上我。”

韓曜正是惱怒,聽了這話確實一楞,“我哪裏瞧不上娘子了?”

“我知道當日你娶了我便是有些委屈了自己,後來又看到我舅家那般的不堪,你心裏是不是早就……,早就輕看我了。”姚芷雲越說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我們本是夫妻,自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府中這種情況,本就應該早點知會於我,夫君卻這般藏著掖著我心裏委實難受,只當夫君你嫌棄我了。”

韓曜聽到這裏才知道又是姚芷雲想多了,又想著她這幾日剛剛的回覆了心境,便是有些心疼,想著,自己又何必惹她不快,只是如果就這樣低頭哄她,又覺得拉不下面子來。

家中是缺銀子,但是……,但是他哪裏又讓姚芷雲受過委屈?想著王寒知等人嘲笑他是個妻奴,心中一凜,如此以後遇事就都順著她,哪裏還有他的尊嚴可言?便是梗著脖子,站著不說話。

姚芷雲見了,只當自己心中的猜測成了真,越發覺得委屈難過,“我自幼母親早故,父親又是對我不聞不問,好容易到了京都,後母又是待我苛刻,嫡妹更是設了局害我,如果不是夫君挺身而出,我又哪裏有今日?”姚芷雲說道這裏,眼睛裏充滿了悲傷,“可是如今連夫君也是這般待我。”

韓曜聽著姚芷雲扯起前塵往事,又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摸樣,那惱意又去了大半,便是有些躊躇的想著,不過哄一婦人,又哪裏算得上什麽妻奴?

“也好,既然夫君都這麽想,我又何必住在這裏讓夫君礙眼,我現在就搬出去。”姚芷雲說完便是起身,“素月,你們把東西收拾收拾。”

那素月幾個貼身丫鬟本是在外偷聽墻角,如今見姚芷雲真的是心灰意冷,而那姑爺竟然是一聲不吭,兩個人很是著急,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勸和, “夫人,這收拾了之後要去哪裏?”

姚芷雲看了眼韓曜,見他僵著身子不聲不響的,便是咬牙說道,“搬到後花園的雲蘿院去。”

素月急道,“夫人,那雲蘿院落年久失修,屋裏都是蜘蛛網,灰塵遍地,又如何住人?”

“讓你們收拾就收拾!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姚芷雲眉眼一挑,厲聲說道。

素月幾個人無奈,便是低頭開始收拾褥子,平常穿的衣服還有那姚芷雲平時慣用的東西。

姚芷雲見素月幾個人動作很是遲緩,便是知道她們打的什麽主意,肯定想著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好讓韓曜回頭哄她,可是……,顯然這是韓曜是鐵了心了,想到這裏她心裏酸酸的,那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便是自己親自動手去弄,不過一會兒便是收拾好了包袱。

“夫君,我過去了。”

韓曜看著姚芷雲拿了包袱一副要走的摸樣,心中暗恨,不過吵了嘴便是要搬出去,這以後還如何了得?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只是看著那丫鬟把包袱一個個拿了出去,心裏又是著急,暗想難道還真讓姚芷雲住到那陰森森的雲蘿院去?

哎,不就是想著讓他低頭哄她嗎?其實也不是難事……,不行,不行,不能每次都這麽慣著哄著,想著父親在世的時候只把母親疼的,那麽偉岸的父親,在人前威嚴肅穆,便是說了一句話下面的人都不敢吭聲,可是每次見到母親便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難懂他還要走這個老路不成?

對,他絕不能這麽輕易的低頭!

姚芷雲站見丫鬟把東西拿的差不多,便是對韓曜說道,“夫君,如今晚上冷,你不要總是踢被子,雖然身子骨好但是也不能這般的不知愛惜。”說道這裏停頓了下,似是想起了什麽,眼中含淚,哽咽的說道,“我前幾日給夫君新作了中衣,放在那櫃子裏,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夫君且穿上試試還有……,夫君早上習武之後總是貪涼快喝那涼茶,我很是擔憂,怕長期這麽下去對腸胃不好,便是讓人買了些蜂蜜,交代了齊管家,以後早上便是喝蜂蜜水,這東西涼著喝也無礙,且早上喝利於身體……”如此,姚芷雲嘮嘮叨叨的交代了諸多。

韓曜心中異樣,轉過頭瞧著姚芷雲,見她此時站在五彩的琉璃床下,陽光照耀在她剛哭過的臉上,眼睛鼻子都是紅紅的,看著很是可憐又可愛,又聽著那些關心他的話語,忽然就就覺得心裏魂不守舍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麽的,人就走了過去,一把拽住想要推門而出的姚芷雲,直到感到懷裏被軟香溫玉填滿,這才覺得剛才空寥寥的心被添補了過來,那窒息一般的呼吸也順暢了起來,不自覺的摟緊了懷中的嬌軀,有些埋怨的說道,“我不過說了幾句,你便是這般的要搬出去。”

姚芷雲等了半日也不過就是在等韓曜說些溫情的話哄著她,如今被這熟悉的懷抱擁住,只覺得委屈更甚之前,便是嗚嗚的哭了起來,“妾身就心裏難過,夫君你倒是好,一點也不體諒。”

韓曜眼看著姚芷雲又哭了起來,這時他早就消了怨氣,哪裏還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求姚芷雲不要在哭了,便是軟語哄道,“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你這麽一哭,我便是什麽都想不了了,哎,果然古人說什麽溫柔鄉是英雄冢。”

姚芷雲擡頭,恨恨道,“怎麽?夫君你錯了還不承認?”

韓曜看著姚芷雲哭的眼淚一把,還這麽精神氣的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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